yì忆jiāng江nán南··duō多shǎo少lèi泪--lǐ李yù煜
duō多shǎo少lèi泪,,zhān沾xiù袖fù复héng横yí颐。。xīn心shì事mò莫jiāng将hé和lèi泪dī滴,,fèng凤shēng笙xiū休xiàng向yuè月míng明chuī吹,,cháng肠duàn断gèng更wú无yí疑。。
译文
我有多少的泪水,纵横交错地流在脸上。我的心事不用拿来边哭边诉说,那笙箫不要在我流泪时吹起呀,我现在无疑已是极度伤悲了。
注释
望江南:词牌名。《全唐诗》作“忆江南”,题注:一名“梦江南”,一名“江南好”,一名“梦江口”,一名“望江梅”,一名“归塞北”,一名“谢秋娘”,一名“春去也”。《花草粹编》中注云:“一名‘梦游仙’、‘梦江南’、‘江南好’。”
沾袖:(泪水)沾湿衣袖。颐(yí):下巴。全句是说,泪水流在脸上擦断了,但又横挂在下巴上,形容眼泪纵横交流的状态。
心事:心中所思念或期望的事。将:拿。和泪说:一面流眼泪,一面述说。
凤笙:相传秦穆公时,萧史善吹箫,穆公女弄玉爱慕他,穆公便将弄玉许配给他。后弄玉学吹箫,其声清脆悦耳,引动了凤,夫妇遂驾凤飞去。汉应休:不要。向:朝着,在。泪时:伤心落泪之时。吹:吹奏。
肠断:形容极度悲伤痛苦。唐代白居易《长恨歌》有“行宫见月伤心色,夜雨闻铃肠断声”之句。更:愈发。
月明:月光明朗。唐白居易《崔十八新池》诗:“见底月明夜,无波风定时。”
这首词作于宋开宝八年(975年)李煜亡国入宋之后,与《望江南·多少恨》当作于同时。李煜被曹雪芹称为“古之伤心人”,他降宋后,由凌驾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沦落为任人凌辱的阶下囚,经历了千古人生的大喜大悲。这首词就是为表达他对现实处境的无限凄凉之情而创作的。
参考资料:
1、刘学锴 等.唐宋词鉴赏辞典(唐·五代·北宋)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88:133-134
李煜另一首《望江南》(多少恨)用的是以反写正的艺术手法,以乐来反衬苦,笔意有曲婉之感。但这首《望江南》(多少泪)则不同,是直笔明写,正见正写,直抒胸臆,坦吐愁恨的艺术手法,因而有愈见沉痛之感。二词可同读,对作者的忧思愁恨则体会更深。
“多少泪”即“多少恨”之续写,“一晌贪欢”(李煜《浪淘沙令·帘外雨潺潺》)后,悲情更苦,离恨更深,作者再也无法自制,只能任凭“多少泪,断脸复横颐”了。眼泪纵横当不是抽泣哽咽,而是激情难收,也许有号啕之举,但是,泪可流,“心事”却不可说,一是满腔悔恨无法说,二是故国情怀不能说,自伤之情、囚居之苦,片言俱现,作者心中愁苦跃然纸上。不但“心事”不可说,连往日可以寄托情思的凤笙也不能吹起,这种痛苦和不自由是非常地残酷。古人悲思不可解,常有“欲将心思付瑶琴”(岳飞《小重山·昨夜寒蛩不住鸣》)之想,而这情此景,作者却连这一点奢望都不敢有。况且,凤笙向来为欢歌之用,于此时吹奏,对李煜来讲,只是徒增感慨、更添思忆而已,所以一句“休向”,使作者的幽居无奈中又多添了几分不堪回首的痛苦。于是乎,“肠断更无疑”但是惟一的结局了。这首词正是李煜入宋后“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”的真实写照。
全词与“多少恨”同调,取笔不同但取意同。这首词直接写作者深沉痛苦,描摹细致,语言直朴,较“多少恨”有更直入人心的感染力。
参考资料:
1、刘学锴 等.唐宋词鉴赏辞典(唐·五代·北宋)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88:133-134
黄生允修借书。随园主人授以书,而告之曰:
书非借不能读也。子不闻藏书者乎?七略、四库,天子之书,然天子读书者有几?汗牛塞屋,富贵家之书,然富贵人读书者有几?其他祖父积,子孙弃者无论焉。非独书为然,天下物皆然。非夫人之物而强假焉,必虑人逼取,而惴惴焉摩玩之不已,曰:“今日存,明日去,吾不得而见之矣。”若业为吾所有,必高束焉,庋藏焉,曰“姑俟异日观”云尔。
余幼好书,家贫难致。有张氏藏书甚富。往借,不与,归而形诸梦。其切如是。故有所览辄省记。通籍后,俸去书来,落落大满,素蟫灰丝时蒙卷轴。然后叹借者之用心专,而少时之岁月为可惜也!
今黄生贫类予,其借书亦类予;惟予之公书与张氏之吝书若不相类。然则予固不幸而遇张乎,生固幸而遇予乎?知幸与不幸,则其读书也必专,而其归书也必速。
为一说,使与书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