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ào钓gān竿xíng行--cáo曹pī丕
dōng东yuè越hé河、、jì济shuǐ水,,yáo遥wàng望dà大hǎi海yá涯。。
diào钓gān竿hé何shān珊shān珊,,yú鱼wěi尾hé何xǐ蓰xǐ蓰。。
xíng行lù路zhī之hǎo好zhě者,,fāng芳ěr饵yù欲hé何wèi为。。
译文
向东渡过黄河和济水,举目遥望大海之滨。
钓竿随着水波轻轻颤动,鱼儿跳跃甩尾。
喜欢钓鱼的行人啊,投下香饵是为哪般?
注释
越:渡过。
河、济:指黄河和济水。
海涯:海滨。
珊珊(shān):同“姗姗”,缓慢的样子。
蓰蓰(xǐ):鱼跃甩尾声。
好:喜好,喜欢。
芳饵:香饵,用于引鱼上钩的食物。
参考资料:
1、章培恒 安平秋 马樟根.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 三曹诗选译.凤凰出版社.2011年.75-76页
诗题“钓竿行”是乐府旧题,宋代郭茂倩《乐府诗集》把它列在《鼓吹曲辞》一类中,古辞已佚。但是从有关的材料中查证,原古辞是写夫妻爱情的,如西晋崔豹《古今注》就对原古辞的内容作过简明扼要的介绍:“钓竿者,伯常子避仇河滨为渔者,其妻思之而作也,每至河侧辄歌之。后司马相如作钓竿诗,遂传为乐曲。”这就不仅清楚地说明古辞是一首爱情诗歌,而且也说明是一位多情的妻子对避仇而远离身边的丈夫的思念之词。这首诗即沿用古辞之意,刻画了一个少女的形象,描绘了她对爱慕她的路人表示了极为爽直而含蓄的情意。
开头两句“东越河、济水,遥望大海涯。”写出了这个聪明的少女越过滔滔的黄河,跨过宽宽的济水而向东遥望大海之滨,那里有她所爱的人。无论路途多么遥远,无论身体多么疲惫,她始终坚定地奔向他,展现了她专一且坚定的情感。然而,这份深深的爱意,或许并未被与她同行的人所察觉,亦或他们并未问及,即使有所询问,也未必能消除他对她的爱慕、喜悦之情。所以路上的男子不得不用流传于民间、象征求偶的歌谣诗句“钓竿何珊珊,鱼尾何蓰蓰”,来暗暗地表达他对少女的爱慕之情。珊珊,多疑为是姗姗之误。珊珊,是玉佩的声音,然而钓竿何来声响,姗姗,是走路的美妙之姿态。以此来形容钓竿随着水波自然的颤动。《诗经·卫风》有“笤筵竹竿,以钓于淇”(《竹竿》)的句子,汉乐府《相和歌辞》也有“竹竿何袅袅,鱼尾何徒蓰”(《白头吟》)的句子,都是描写男女之间的爱情。在中国古代民谣里钓鱼常是男女求偶的隐语。作者在此描绘路人用表达男女爱情的歌谣诗句来传达情感,暗示他对少女的爱慕。虽然这样的举动有些挑逗,但并无轻薄之意。对此,少女亦清楚地知道路人对自己的爱慕之情,纵是挑逗,却也不甚介意。可见二人的纯真之情。所以诗人接着写道“行路之好者,芳饵欲何为。”这两句意思是说,少女对爱慕她的路人委婉而明白地表露:你这个对我表示爱慕、喜悦的路人啊,你即使有芳香的诱饵,那又有什么用呢?言外之意是我决不会上钩的。回答得多么率真,表白得又是多么恳切。这就更进一步地反衬出这个少女对其海滨所爱的人专一不二的爱情,显得更加纯真、深厚。
总之,诗中写聪明的少女拒绝了路人的“芳饵”,彰显了她对爱情的专一与执着,从而讴歌并颂扬了这种坚定不移的爱意与崇高的情操。除此之外,少女的率真、乐观以及天真烂漫的个性,以及她纯净无暇的内心世界,都在简短的诗句中得以体现。所有这一切,与诗歌的语言表达有着紧密的关联。这首诗的语言简洁明了、质朴无华,情感深沉而动人,毫无矫揉造作的痕迹。尤为值得一提的是,它巧妙地运用了乐府古题,并灵活地融入了民歌的词汇,使得整首诗既和谐统一,又无丝毫的疏离感。
这首乐府诗,塑造的人物形象,运用的民歌语言,表达的爱情专一的思想,反复读来,愈见真情,此中绝无欺凌吵闹之声。诚如清代文学评论家王夫之所说:“读子桓乐府,即如引人于张乐之野,冷风善月,人世陵嚣之气,淘汰俱尽!”
参考资料:
1、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.三曹诗文鉴赏辞典.上海市.上海辞书出版社.2013年.60-61页
这首诗的诗题“钓竿行”是乐府旧题,宋代郭茂倩《乐府诗集》把它列在《鼓吹曲辞》一类中,古辞已佚。但是从有关的材料中查证,原古辞是写夫妻爱情的,如西晋崔豹《古今注》就对原古辞的内容作过简明扼要的介绍:“钓竿者,伯常子避仇河滨为渔者,其妻思之而作也,每至河侧辄歌之。后司马相如作钓竿诗,遂传为乐曲。”这就不仅清楚地说明古辞是一首爱情诗歌,而且也说明是一位多情的妻子对避仇而远离身边的丈夫的思念之词。这首诗即沿用古辞之意,刻画了一个少女的形象,描写了一个女
范文正公,苏人也,平生好施与,择其亲而贫,疏而贤者,咸施之。
方贵显时,置负郭常稔之田千亩,号曰义田,以养济群族之人。日有食,岁有衣,嫁娶凶葬,皆有赡。择族之长而贤者主其计,而时共出纳焉。日食人一升,岁衣人一缣,嫁女者五十千,再嫁者三十千,娶妇者三十千,再娶者十五千,葬者如再嫁之数,葬幼者十千。族之聚者九十口,岁入给稻八百斛。以其所入,给其所聚,沛然有余而无穷。屏而家居俟代者与焉;仕而居官者罢其给。此其大较也。
初,公之未贵显也,尝有志于是矣,而力未逮者二十年。既而为西帅,及参大政,于是始有禄赐之入,而终其志。公既殁,后世子孙修其业,承其志,如公之存也。公虽位充禄厚,而贫终其身。殁之日,身无以为敛,子无以为丧,唯以施贫活族之义,遗其子而已。
昔晏平仲敝车羸马,桓子曰:「是隐君之赐也。」晏子曰:「自臣之贵,父之族,无不乘车者;母之族,无不足于衣食者;妻之族,无冻馁者;齐国之士,待臣而举火者,三百余人。以此而为隐君之赐乎?彰君之赐乎?」于是齐侯以晏子之觞而觞桓子。予尝爱晏子好仁,齐侯知贤,而桓子服义也。又爱晏子之仁有等级,而言有次也;先父族,次母族,次妻族,而后及其疏远之贤。孟子曰:「亲亲而仁民,仁民而爱物。」晏子为近之。观文正之义,贤于平仲,其规模远举又疑过之。
呜呼!世之都三公位,享万锺禄,其邸第之雄,车舆之饰,声色之多,妻孥之富,止乎一己而已,而族之人不得其门而入者,岂少也哉!况于施贤乎!其下为卿,为大夫,为士,廪稍之充,奉养之厚,止乎一己而已;而族之人操瓢囊为沟中瘠者,又岂少哉?况于他人乎!是皆公之罪人也。
公之忠义满朝廷,事业满边隅,功名满天下,后必有史官书之者,予可无录也。独高其义,因以遗于世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