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春光淡沲,烟冉冉、日迟迟。渐红入桃溪,青回柳陌,莺刷金衣。差池。竞求友去,恼佳人、幽恨上蛾眉。应念年时追逐,妆余为带交枝。
芳菲谁共赏游嬉。何处马如飞。□不道新来,牵肠惹肚,暗减腰肢。须知。乍寒乍暖,褪朱唇、又过海棠时。已约姚黄魏紫,留花等待伊归。
对春光淡沲,烟冉冉、日迟迟。渐红入桃溪,青回柳陌,莺刷金衣。差池。竞求友去,恼佳人、幽恨上蛾眉。应念年时追逐,妆余为带交枝。
芳菲谁共赏游嬉。何处马如飞。□不道新来,牵肠惹肚,暗减腰肢。须知。乍寒乍暖,褪朱唇、又过海棠时。已约姚黄魏紫,留花等待伊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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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宦者乱人之国,其源深于女祸。女,色而已,宦者之害,非一端也。
盖其用事也近而习,其为心也专而忍。能以小善中人之意,小信固人之心,使人主必信而亲之。待其已信,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。虽有忠臣、硕士列于朝廷,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,不若起居饮食、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。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,而忠臣、硕士日益疏,而人主之势日益孤。势孤,则惧祸之心日益切,而把持者日益牢。安危出其喜怒,祸患伏于帷闼,则向之所谓可恃者,乃所以为患也。患已深而觉之,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,缓之则养祸而益深,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。虽有圣智,不能与谋。谋之而不可为,为之而不可成,至其甚,则俱伤而两败。故其大者亡国,其次亡身,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,至抉其种类,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。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,非一世也。
夫为人主者,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、硕士于外,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。夫女色之惑,不幸而不悟,而祸斯及矣。使其一悟,捽而去之可也。宦者之为祸,虽欲悔悟,而势有不得而去也,唐昭宗之事是已。故曰“深于女祸者”,谓此也。可不戒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