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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作

奸雄往往隋危机,成败安能论是非。

空笑狂生投益智,绝辚老母遗留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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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郎归·天边金掌露成霜

天边金掌露成霜。云随雁字长。绿杯红袖趁重阳。人情似故乡。

兰佩紫,菊簪黄。殷勤理旧狂。欲将沉醉换悲凉。清歌莫断肠。

西江月·五柳坊中烟绿

政和间,余卜筑宛丘,手植众芗,自号芗林居士。建炎初,解六路漕事,中原俶扰,故庐不得返,卜居清江之五柳坊。绍兴癸丑,罢帅南海,即弃官不仕。乙卯起,以九江郡复转漕江东,入为户部侍郎。辞荣避谤,出守姑苏。到郡少日,请又力焉,诏可,且赐舟曰泛宅,送之以归。己未暮春,复还旧隐。时仲舅李公休亦辞舂陵郡守致仕,喜赋是词。

五柳坊中烟绿,百花洲上云红。萧萧白发两衰翁,不与时人同梦。

抛掷麟符虎节,徜徉江月林风。世间万事转头空,个里如如不动。

聚星堂雪
宋代苏轼

窗前暗响鸣枯叶,龙公试手行初雪。

映空先集疑有无,作态斜飞正愁绝。

众宾起舞风竹乱,老守先醉霜松折。

恨无翠袖点横斜,只有微灯照明灭。

归来尚喜更鼓永,晨起不待铃索掣。

未嫌长夜作衣棱,却怕初阳生眼缬。

欲浮大白追余赏,幸有回飙惊落屑。

模糊桧顶独多时,历乱瓦沟裁一瞥。

汝南先贤有故事,醉翁诗话谁续说。

当时号令君听取,白战不许持寸铁。

诉衷情·小桃灼灼柳鬖鬖

小桃灼灼柳鬖鬖,春色满江南。雨晴风暖烟淡,天气正醺酣。

山泼黛,水挼蓝,翠相搀。歌楼酒旆,故故招人,权典青衫。

范增论
宋代苏轼

  汉用陈平计,间疏楚君臣,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,稍夺其权。增大怒曰:“天下事大定矣,君王自为之,愿赐骸骨,归卒伍。”未至彭城,疽发背,死。

  苏子曰:“增之去,善矣。不去,羽必杀增。独恨其不早尔。”然则当以何事去?增劝羽杀沛公,羽不听,终以此失天下,当以是去耶?曰:“否。增之欲杀沛公,人臣之分也;羽之不杀,犹有君人之度也。增曷为以此去哉?《易》曰:‘知几其神乎!’《诗》曰:‘如彼雨雪,先集为霰。’增之去,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。”

  陈涉之得民也,以项燕。项氏之兴也,以立楚怀王孙心;而诸侯之叛之也,以弑义帝。且义帝之立,增为谋主矣。义帝之存亡,岂独为楚之盛衰,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;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。羽之杀卿子冠军也,是弑义帝之兆也。其弑义帝,则疑增之本也,岂必待陈平哉?物必先腐也,而后虫生之;人必先疑也,而后谗入之。陈平虽智,安能间无疑之主哉?

  吾尝论义帝,天下之贤主也。独遣沛公入关,而不遣项羽;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,而擢为上将,不贤而能如是乎?羽既矫杀卿子冠军,义帝必不能堪,非羽弑帝,则帝杀羽,不待智者而后知也。增始劝项梁立义帝,诸侯以此服从。中道而弑之,非增之意也。夫岂独非其意,将必力争而不听也。不用其言,而杀其所立,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。

  方羽杀卿子冠军,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,君臣之分未定也。为增计者,力能诛羽则诛之,不能则去之,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?增年七十,合则留,不合即去,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,而欲依羽以成功名,陋矣!虽然,增,高帝之所畏也;增不去,项羽不亡。亦人杰也哉!

陆文圭

陆文圭(1252~1336),元代文学家。字子方,号墙东,江阴(今属江苏)人。博通经史百家,兼及天文、地理、律历、医药、算术之学。墙东先生是元代学者陆文圭的雅号,“墙东”并非是他居住澄东的意思。西汉末年,北海人王君公因为遭遇王莽篡权的乱世,当牛侩(买卖牛的中间人)以自隐。当时人们称他为“避世墙东王君公”。见《后汉书·逄萌传》。后来以“墙东避世”作为隐居于市井的典故,“墙东”指隐居之地。墙东先生指的是隐士陆文圭,对于这个雅号,他自己也欣然接受,将自己的作品集命名为《墙东类稿》。 ► 陆文圭的诗词 ► 陆文圭的名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