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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花

是空是色想非非,才逐春来又送归。委地从教风雨妒,漫天疑作劫灰飞。

不仁造物陈刍狗,有恨江山带落晖。寂寂园亭朝复暮,忍看红瘦绿偏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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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萨蛮·春闺
清代徐灿

困花压蕊丝丝雨,不堪只共愁人语。斗帐抱春寒,梦中何处山。

卷帘风意恶,泪与残红落。羡煞是杨花,输它先到家。

浣溪沙·欲问江梅瘦几分

欲问江梅瘦几分,只看愁损翠罗裙。麝篝衾冷惜余熏。

可耐暮寒长倚竹,便教春好不开门。枇杷花底校书人。

红豆词四首·其一

南国秋深可奈何,手持红豆几摩挲。

累累本是无情物,谁把闲愁付与他。

贺新郎·赠苏昆生

  苏,固始人,南曲为当今第一。曾与说书叟柳敬亭同客左宁南幕下,梅村先生为赋《楚两生行》

  吴苑春如绣。笑野老、花颠酒恼,百无不有。沦落半生知己少,除却吹箫屠狗。算此外、谁欤吾友。忽听一声《河满子》,也非关、泪湿青衫透。是鹃血,凝罗袖。

  武昌万叠戈船吼。记当日、征帆一片,乱遮樊口。隐隐柁楼歌吹响,月下六军搔首。正乌鹊、南飞时候。今日华清风景换,剩凄凉、鹤发开元叟。我亦是,中年后。

传是楼记
清代汪琬

  昆山徐健庵先生,筑楼于所居之后,凡七楹。间命工斫木为橱,贮书若干万卷,区为经史子集四种。经则传注义疏之书附焉,史则日录、家乘、山经、野史之书附焉,子则附以卜筮、医药之书,集则附以乐府、诗余之书。凡为橱者七十有二,部居类汇,各以其次,素标缃帙,启钥灿然。于是先生召诸子登斯楼而诏之曰:“吾何以传女曹哉?吾徐先世,故以清白起家,吾耳目濡染旧矣。盖尝慨夫为人之父祖者,每欲传其土田货财,而子孙未必能世富也;欲传其金玉珍玩、鼎彝尊斝之物,而又未必能世宝也;欲传其园池台榭、舞歌舆马之具,而又未必能世享其娱乐也。吾方以此为鉴,然则吾何以传女曹哉?”因指书而欣然笑曰:“所传者惟是矣!”遂名其楼为“传是”,而问记于琬。琬衰病不及为,则先生屡书督之,最后复于先生曰:

  “甚矣,书之多厄也!由汉氏以来,人主往往重官赏以购之,其下名公贵卿,又往往厚金帛以易之;或亲操翰墨,及分命笔吏以缮录之。然且裒聚未几,而辄至于散佚,以是知藏书之难也。琬顾谓藏之之难不若守之之难,守之之难不若读之之难,尤不若躬体而心得之之难。是故藏而勿守,犹勿藏也;守而弗读,犹勿守也。夫既已读之矣,而或口与躬违,心与迹忤,采其华而忘其实,是则呻占记诵之学所为哗众而窃名者也,与弗读奚以异哉?”

  “古之善读书者,始乎博,终乎约。博之而非夸多斗靡也,约之而非保残安陋也。善读书者,根柢于性命而究极于事功,沿流以溯源,无不探也;明体以适用,无不达也。尊所闻,行所知,非善读书者而能如是乎?”

  “今健庵先生既出其所得于书者,上为天子之所器重,次为中朝士大夫之所矜式,藉是以润色大业,对扬休命,有余矣。而又推之以训敕其子姓,俾后先跻巍科、取膴仕,翕然有名于当世,琬然后喟焉太息,以为读书之益弘矣哉!循是道也,虽传诸子孙世世,何不可之有?”

  “若琬则无以与于此矣。居平质驽才下,患于有书而不能读。延及暮年,则又跧伏穷山僻壤之中,耳目固陋,旧学消亡,盖本不足以记斯楼。不得已勉承先生之命,姑为一言复之,先生亦恕其老悖否耶?”

赖绍尧

赖绍尧(1871~1917),字悔之,台湾彰化人。日本领台后,曾任大庄(今彰化县大村乡)区长,在地方上颇负名望。赖氏与雾峰著名诗人林痴仙、林幼春叔侄交情甚笃,三人早在明治卅四年(1901)左右,即以「栎社」为名,共同结社吟诗。明治卅九年(1906)栎社组织化之后,苑里文人蔡启运因最年长,在该社居于领导性的地位,蔡氏于明治四十三年(1911)去世后,栎社于次年(1912)改正社则,定置社长一名、理事六名,赖绍尧被推选为首任社长,直到大正六年(1917)去世后,始由傅锡祺接任。 ► 赖绍尧的诗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