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条曾折。嗟驹光过隙,灞桥将雪。算未减、张绪风流,睹前岸柳容,冻荑疑发。
自剪花幡,效唐苑、括春芳节。有蔫红病绿,宛转向人,宝带新结。
歌骊酒怀已怯。况惊飙夜急,寒水朝咽。酿怨色、斜日归鸦,想三起三眠,怎忍轻绝。
断角声中,旧梦绕、龙池天阔。千黄金、蘸波嫩缕,驻云送月。
露条曾折。嗟驹光过隙,灞桥将雪。算未减、张绪风流,睹前岸柳容,冻荑疑发。
自剪花幡,效唐苑、括春芳节。有蔫红病绿,宛转向人,宝带新结。
歌骊酒怀已怯。况惊飙夜急,寒水朝咽。酿怨色、斜日归鸦,想三起三眠,怎忍轻绝。
断角声中,旧梦绕、龙池天阔。千黄金、蘸波嫩缕,驻云送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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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事有难易乎?为之,则难者亦易矣;不为,则易者亦难矣。人之为学有难易乎?学之,则难者亦易矣;不学,则易者亦难矣。
吾资之昏,不逮人也,吾材之庸,不逮人也;旦旦而学之,久而不怠焉,迄乎成,而亦不知其昏与庸也。吾资之聪,倍人也,吾材之敏,倍人也;屏弃而不用,其与昏与庸无以异也。圣人之道,卒于鲁也传之。然则昏庸聪敏之用,岂有常哉?
蜀之鄙有二僧:其一贫,其一富。贫者语于富者曰:“吾欲之南海,何如?”富者曰:“子何恃而往?”曰:“吾一瓶一钵足矣。”富者曰:“吾数年来欲买舟而下,犹未能也。子何恃而往!”越明年,贫者自南海还,以告富者,富者有惭色。
西蜀之去南海,不知几千里也,僧富者不能至而贫者至焉。人之立志,顾不如蜀鄙之僧哉?是故聪与敏,可恃而不可恃也;自恃其聪与敏而不学者,自败者也。昏与庸,可限而不可限也;不自限其昏与庸,而力学不倦者,自力者也。
沧州南一寺临河干,山门圮于河,二石兽并沉焉。阅十余岁,僧募金重修,求石兽于水中,竟不可得。以为顺流下矣,棹数小舟,曳铁钯,寻十余里无迹。
一讲学家设帐寺中,闻之笑曰:“尔辈不能究物理,是非木杮,岂能为暴涨携之去?乃石性坚重,沙性松浮,湮于沙上,渐沉渐深耳。沿河求之,不亦颠乎?”众服为确论。
一老河兵闻之,又笑曰:“凡河中失石,当求之于上流。盖石性坚重,沙性松浮,水不能冲石,其反激之力,必于石下迎水处啮沙为坎穴,渐激渐深,至石之半,石必倒掷坎穴中。如是再啮,石又再转。转转不已,遂反溯流逆上矣。求之下流,固颠;求之地中,不更颠乎?”如其言,果得于数里外。然则天下之事,但知其一,不知其二者多矣,可据理臆断欤?(转转 一作:再转)